有多年不喝白毫银针了,近段时间又迷恋上的味道。 白毫银针,茶香中略带着仙气,中国名茶少有的清淡,淡雅中透着一股兰香。喜爱白茶的人,想必就是爱上它毫香蜜韵的茶味吧。 白毫银针,还有一段美丽的传说:据《宁德茶叶志》记载,相传尧帝时,太姥山下一农家女子,因避战乱,逃至山中,以种蓝为业,乐善好施,人称蓝姑。那年太姥山周围麻疹盛行,乡亲们三五成群上山采草药为孩子看病,但都徒劳无功,病魔夺去了一个又一个幼小的生命,蓝姑那颗仁慈的心在流血。一天夜里,蓝姑在睡梦中,见到南极仙翁。仙翁发话:"蓝姑,在你栖息的鸿雪洞顶,有一株树,名叫白茶,它的叶子晒干后泡开水,是治疗麻疹的良药。"蓝姑一觉醒来,当即趁月色攀上鸿雪洞顶。公开发现榛莽之中有一株与众不同、亭亭玉立的小树,这便是仙翁赐予的采之不尽的白茶树。为了普救困苦的农家孩子,蓝姑拼命地采茶、晒茶,然后把茶叶送到每个山村,教乡亲们怎样泡茶给出麻疹的孩子们喝,总算战胜了麻疹恶魔。蓝姑从没有停过对穷户的协助,晚年遇仙人指点,于阴历七月七日羽化升天,人们思念她,尊之为太姥娘娘。因此,太姥娘娘也被尊为“白茶始祖”。 我喜爱,独爱她如仙如兰的毫香蜜韵。 第一次喝,距离现在有十年光景。那时候小城喝的多半都是普洱、绿茶、茉莉花茶、铁观音、大红袍、红茶。听说,是被“白毫银针”之名所吸引,是一位福鼎的朋友带来的,那泡的包装高冷小众,黑色哑光的包装袋上印着一棵白茶仙子,凌波水上,冷傲、孑然独立,清澈而不媚俗,有谦谦君子般的清新,的名字便记住了。 那一年的冬天,日日都是晴好的。这位福鼎朋友也常来,常在一起聚茶,在安静的午后,三两好友聚在家的一个角落,静静地喝茶,是那时常有的惬意。现在回想起来,空气中飘着的味道现在还神韵犹存。阳光下,散发出一缕兰花香,满屋子的暖意,驱散了冬日的寒风与午后的疲乏。 茶,有一种神奇的功效,让人在紧张和惶惑的片断中,通过一来二往的冲泡,瞬间幻化和稀释内心的惶顿。和这位福鼎朋友的相识,也曾因茶结缘。他在福温线的一个工区工作,沿线检查常常在夜里,夜班时陪伴他的多半是一泡。常常是凌晨时分坐上一趟列车,摇摇晃晃的车厢带着他沿路检查,忙完工作后,一起围炉喝上一盏茶,驱散夜班的疲惫,而后再往下一站出发。暗夜中,一个个亮着白炽灯的小窗格在青山绿水中蜿蜒穿梭。朋友说,寒夜里,给了他们似亲人般的贴心与暖意。 后来,他所在那个工区撤销了,取代的是远离城市半个多小时路程的高铁站,他也因此调到更远的地方,很少回来,也不再聚茶了。哪些不知名的小站被珍藏在暗夜的时光里。 此时,我正赶往异地培训的路上,在略微摇晃的车厢里,我一个人品茗,茶香将我带进那一个个穿梭的隧道里,没有星月的站台,摇晃着的、响着老歌的车厢……“人生恍如禅茶一味啊……”动车车厢里邻座的旅人闻到茶香感慨了一句。沿途遇见的风景与路人一样,一闪而过,日子,过得有些严苛,被迫忘记却还想不停地追逐。时光总是推着不情愿的你,一步步,或奔跑、或跳跃。只是此时的已不是当年,仙气却依然留存。 忙碌让人忘了兜兜转转的曾经,甚至连多年喝茶的习惯也都被堆积如山的任务所冲淡,更是难以遇到心仪的,袅娜的兰香依然铭刻在记忆深处,让我心甘如贻。 时光只留给我们一个背影。那日深夜,辗转反侧,梦里深山的隧道来来回回穿梭了很多遍,却始终绕不出留长的铁轨,瞬间惊醒。很困乏也睡不着。一看时间,原来还只是子夜。一个人,起身又泡了一盏。 九年后的,是怎样一番味道? 醇醇的,缓缓的山韵,翠绿的茶山绽放着一朵朵骄傲的兰。心思如兰,在我看来贴合了一位女子的心境,这份草木韵味,在温润如烟的暖阳里,情深难了。白茶的醇是融在茶汤里的柔软和回甘,在唇舌间萦绕,弥久留香。 时光没有走远,我们依然在原处,只是找不到重合的轨道。做回自己,也一直在寻找心安处。记忆深处的,仿佛还在袅娜地蒸腾着热气。 喝下这杯白茶,仿佛饮下这如仙如兰的日子! |